什么叫觉醒(酷番云是什么)
酷番云是什么,什么叫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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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就是从生活的噩梦中醒来,依然还相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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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中飘舞
1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四壁,隐约间,一个白色的影子走过来。“我这是在哪里?”软钢在午后醒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年轻的护士,清澈的眼神,她隐藏在白色口罩后面的嘴巴,拒绝发出任何声音。她打针的手法真娴熟,微痛感宛若一只蚊子轻轻地吻上软钢的皮肤,一股冰凉的液体涌进血管里,瞬间,困意袭来……
“爸爸,我饿!”软钢看着上三年级的儿子果果跑向自己,小脸饿得变了型。“爸爸今天发工资了,带你去吃肯德基。”当他伸出手去拉儿子的手时,一道玻璃墙隔开了他们。
他用力地拍打着墙面,一扇门开了。老婆丽坐在豪华的大沙发里,多彩的灯光亮了她红色的指甲油。她的情人正在殷勤地给她点烟,一脸猥琐的笑真让人恶心。大大小小的烟圈扑向软钢的脸颊,击痛了他的心扉。“臭婊子!狗男女!”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举起一块巨石砸向他们,却犹如砸中了一堆棉花,柔软无力。
“铁总,我手头太紧张了,生活都成问题,孩子上学,很需要钱,请把欠我的半年工资发给我吧!”“软钢,公司实在是周转不灵,大家的工资都没有发呢,不能因为给你一个人开绿灯,让全公司的员工说我不公。”铁总续上一支软中华冷冷地说道,烟雾在迷漫,软钢看不清铁总的脸。
下雪了!好大的雪啊!浑身燥热的软钢除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裸裸地走出门。顺着狭窄陈旧的楼梯,他登上了楼顶。“温暖的雪,美丽的雪,让我也加入你们吧!去覆盖世间所有的罪恶和不堪。”
“钢子,我娃乖!快穿上衣服,小心感冒。”姑妈温暖的话语像世界上仅存的爱。热泪滑落,融化了冰山的一角。
软钢的梦又凉又长,在度日如年里滋生,在朝朝暮暮里深陷其中。他极需要一朵解语花,来分解自己如麻的思绪,但没有阳光的空间里只有满目的白。他也需要这些白,它们很真实,很纯洁。
2
数日后的夜晚。
软钢在白色的病房里徘徊,昨天方教授给他做的测试证明了他现在已恢复正常,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
明明自己没有病,却在城南八院住了整整一年。每天给他喝那么多药,还要注射两次镇静剂,这不是在作病吗?唉!人心险恶呀!
出院的时候,年迈的姑妈带着温暖,风尘仆仆从清晨的雾里走来。“钢子,我娃受苦了!”老泪横流的姑妈惹得在旁的医护人员也感动落泪。一个拥抱开启了回归的大门,软钢今天真开心。
“果果很好,他长高了,怕影响他上课,没有带他来接你。”“娃学习重要,姑妈做的对。”
后退的原野像昨天的故事,在荒芜,凋谢中一路远去。雾慢慢散了,十二月的阳光照进车窗,也照进了软钢的眼中。
家,传说中温暖的港湾,此时在软钢眼里破败不堪。他让姑妈先回去休息,自己很好,能撑起往后的生活。看着蹒跚离去的背影,软钢心里酸酸的,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日为我操心。
打扫完家里的卫生,软钢的精神也渐渐明亮起来。他要好好生活,尽管丽抛弃了这个家,也不影响他成为一个好爸爸。
买了新鲜的蔬菜和鱼肉,他要让家里的烟火气盛一些。他欠儿子的太多,今天,给他做一桌丰盛的午餐。
中午,果果进门的那一刻,全世界都亮了。父子俩紧紧拥抱,软钢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招呼他“宝贝,洗手吃饭。”
“爸爸,鱼有点咸,青菜有点淡。”“爸以后会注意,做最可口的饭菜给果果吃。”看着儿子低头吃饭的样子,一些心疼和甜蜜在心中交织,汇聚成一种力量。
长期的服药和注射针剂,使软钢原本标准的身材变得异常臃肿,看着镜子中的胖子,他苦涩地笑了。
姑妈第二天派表弟送来一张银行卡,说是软钢之前公司补发给他的半年工资。表弟告诉软钢,说铁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多发了500元。
过年前,软钢所在的街道办送来扶贫款和慰问品,这让软钢很是感动。
三月,区工会通知软钢办理大病医疗补助,发给他一摞表格。软钢心里很温暖,但还是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有手有脚,又是正当年,不需要救助。
得知软钢出院了,发小强仔打来电话,并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酒水业务,主要是打通各区域的销售。“谢谢你兄弟!。”软钢在电话这头感动万分。这个工作对软钢来说是轻车熟路,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是公司的烟酒业务。
从铜川到洛川,从陕北到陕南,软钢像一只灵动的蜘蛛,遍地撒网,把渠道做得风生水起,且生意红火,业绩爆表。一年多功夫,他晋升为区域经理,人也跑瘦了一大圈,足足瘦了三十多斤。
3
姑妈在星期五打来电话,告诉软钢:“钢子,你妈妈住院了,病很重,抽时间去看看吧。”对于妈妈,这个亲切温暖的名词,软钢似乎很遥远,这都源于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妈妈送到乡下,和奶奶姑妈一起生活。
弟弟是妈妈一手带大的,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连同在城里的三处房产,这些都没有软钢的份,在妈妈的家里,他一直受排挤,虽然她生了他,但她不喜欢他,可以说,她讨厌他。听姑妈说,他被送到精神病院做治疗的一年里,妈妈没有去看过他一次,甚至觉得自己怎么会生下这么个孽种,真是丢脸。
提起妈妈,软钢的心是冰凉的。他结婚时没有房子住,妈妈家里装修的新房子宁可空着,都不给他住。他只有在外面租了个小面积的单元房。老婆丽对软钢的歧视多少也因为自己的妈妈对他的态度。至于丽的出轨背叛,是嫌软钢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不想再和这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迁延日月,荒废余生。
软钢有时候想想,丽说的也没错,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是她太狠心,不念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不顾对幼小儿子果果的伤害,她真是太绝情的女人,和自己的妈妈一样,让人太伤心。
看着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妈妈,一丝难过划过软钢的心间。眼前这个两鬓染霜,眼神虚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陌生而熟悉。此时的感觉没有亲切,只是怜悯,怜悯她衰竭的躯体,而就是眼前这具皮囊,曾经经过十月怀胎孕育了自己。
一只枯萎肥胖的手臂伸向他的时候,某种情感被唤醒。“钢子,我的儿呀,你终于来看妈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软钢泪如雨下。他紧紧握住妈妈的手,嘴里喃喃道“妈……。”已泣不成声。
弟弟冬子像个路人,客气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层面具,面具后面的表情软钢并不想去猜,他没有一点想和他争家产的意思。
十月最后一个星期三,妈妈走了。软钢与弟弟把她和早年去世的爸爸合葬在一起。这一天的风很大,吹过空旷的山野,吹走了弟弟脸上的面具。软钢含着泪翻过心中的一页,抓起三把新鲜的黄土,扬在风中。
回去的路上,弟弟递给软钢一支烟,“哥,你有时间了,也经常带果果回来聚聚,妈走了,家里好空。”
“好,我会的。”
这个晚秋,当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4
立冬的时候,恰逢周末,在这个上午,软钢带着果果回到了弟弟家。他给弟弟带来了一只陕北的羊腿。
弟媳萍萍人很热情,沏茶倒水,忙里忙外。她一直觉得这个大伯子哥很不容易,看上去人也不错,不知道婆婆为什么不待见他。现在婆婆走了,她心里也希望软钢和果果时常能回来聚聚,毕竟他们是亲人。
萍萍在厨房做饭,洗菜声,切菜声,炒菜声,汇聚成一首烟火之歌,环绕在房间里,飘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客厅的电视开着,兄弟俩抽着纸烟,都不说话,像是在聆听生活的音符。
“开饭咯!”干净利落的萍萍麻利地端出两盘菜,转身又走进厨房,继而,又端出两盘菜……
“哇!大闸蟹,辣子鸡,红烧带鱼...这么多好吃的菜呀!”冬子的女儿乐乐手舞足蹈地欢呼着。萍萍喊着:“乐乐,快叫你果果哥哥吃饭。”果果听到招呼声,不舍地从游戏男孩里退出来。
两个孩子吃得很开心,萍萍不停地给他们夹菜,同时,招呼软钢多吃点。兄弟俩默默地喝着酒,冬子突然哭了,他很想去世的妈妈。软钢也哭了,泪水落在酒杯里,他仿佛看到妈妈在酒里对着他笑,那笑容很清澈,没有一点杂质,像是自己刚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妈妈的笑容。
下午三点多,软钢爷俩离开了弟弟家。天气变冷了,软钢忽然意识到该给儿子买件羽绒服。他长得真快,去年的棉衣都小了。
路过书院门的时候,软钢无意中看到了丽和那个男人。离婚后,他们不是去了外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软钢不想让儿子看到他们,怕儿子伤心,就拐进了旁边的安居巷,嘴里说着:“果果,走,那边新开了家冰粉店,咱们去尝尝。”“好啊!”果果欢快地应到。
看着儿子吃冰粉,似乎很Q弹,很享受的样子,软钢也要了一碗,他通常很少吃这类零食,感觉上,这都是小孩子和女人吃的东西,没想到,冰粉还真不错。
逛到步行街五环店,刚好在打折,软钢花了800多给儿子买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果果说黑色酷,他喜欢,只要儿子喜欢,软钢就高兴。
回到家已是黄昏,玫瑰色的夕阳倾斜进窗,添了几许温馨。“好累!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逛街”果果嘟嘟囔囔地说。“臭小子,还不是为了给你买羽绒服嘛!把老爸的腿都走细了。”父子俩都笑了,笑声飘向窗外,传得很远。
子夜,果果已入睡,软钢还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确定自己想翻找记忆里的哪些片段。
回忆近几年发生的事情,真像是一场噩梦,而作为一个造梦主,他竟然说不出梦的经纬。爱情,婚姻,工作,亲情。没有一件能让他捋清。他无疑是个失败者,一个赤裸裸的失败者,他败给了自己的意志,摧毁了自己的精神堡垒。为了儿子能健康地成长,他必须要保持清醒,一直要清醒着。
5
五年后。
市场在网购的冲击下,门店的生意日渐萧条。渠道扩展举步维艰,出差频繁的软钢也慢下了节奏。公司在进一步做调整,紧跟时代的步伐,把酒产品都挂到网络上去销售。
六月,迎来了高考季,软钢的心情比果果都焦急。他数着日子,查询着天气,观察着儿子的情绪。他每天很早起床给果果做营养早餐,了解他的学习心得。在学习方面,他从不逼孩子,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只是尽量引导正确的方向。他深深知道精神的光芒才是活着的意义,同时,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最棒的,即使考不上大学,他依然是自己眼中最棒的孩子。
高考这一天阳光灿烂,软钢的心情也格外好。他掩饰着自己的着急,劝果果千万不要慌,一定要稳住。当果果走进考场门的那一刻,软钢在后面喊着“儿子,加油!你最棒!”
软钢和成千上万的父母们一样,都守在考场外面。他们不安的心比参加高考的学子们都紧张。他们脑子里时而一片空白,像群鸟飞过的天空。时而又密密麻麻地被某种亢奋的情绪占据,像纵横交错的热带雨林。一张张焦急的脸庞,一双双望眼欲穿的眼睛。时间在一秒一秒地倒计时,人们的心也提到了离嘴最近的地方,就等着那扇神圣的大门打开,高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门开了,人群如洪流般涌了过去,千千万万个孩子走出来。拨开人群,软钢的眼睛像一台搜索仪器,准确地定位到了果果,他也跑向软钢。他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生怕他走失在浩瀚的人海里。
“好吃吗?吃慢点,别急喔!”软钢婆婆妈妈地絮叨声引来了饭馆里邻桌的目光。“我知道,爸爸,你也吃。”午餐后,软钢安排果果在考场附近的小旅馆午休,这是他提前两个月预定的,晚了,还真定不上。果果给爸爸竖起大拇指“老爸你真英明!”软钢笑了“快睡会吧,下午还考试呢。”
经过三天的激烈奋战,高考终于结束了。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了一颗等待结果的心。
软钢不问果果考得怎么样,是怕孩子紧张,其实,他和很多父母一样,很想问,但就是忍着不问,他不想给孩子任何压力,只是默默地等待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
考完了,也该让孩子放松一下。睡懒觉,打游戏,随便,就是不允许果果熬夜,不允许他跑出去玩,夜不归宿。
6
漫长的等待终于盼来了喜讯。果果考上了二本,这对软钢来说是莫大的安慰。自己没有什么文化,都是孩子一直在默默地努力,也许在别人眼中,二本不算什么,但在软钢心中,是值得骄傲的。
软钢哭了,喜极而泣。果果也哭了,嫌自己没有考上一本。“儿子,不错了,不复考,直接上,爸爸为你骄傲。”
又是一个星期天,清晨,软钢去超市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回家叫果果起床,“去看看你姑奶奶,把你考上大学这个喜讯告诉她。”
姑妈得知果果考上大学了,甚是高兴,给果果包了一个大红包。软钢不让果果接,说“前些年,我时常出差,果果在你这里吃住,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钱,反倒要你的钱。”姑妈假装很生气,软钢拗不过,只好让果果接过红包,“谢谢姑奶奶。”“果果真争气呀!”姑妈怜惜地拉着果果的手,满眼都是爱意。
父子俩跑了很多所相关的高校,最终,果果选中了一所本市的大学。离家近,每周都可以回来,这让软钢很是满意。
送果果去报道的那一天,软钢大包小包地提了很多生活用品和果果喜欢吃的零食。“爸爸,我又不是去野餐,干嘛买这么多吃的?”“你喜欢吃,爸爸就多买了些,你一定要和宿舍的同学搞好关系,为自己创造一个好的学习和居住环境,这样,你自己也会开心。”“嗯嗯,这些我都知道,爸爸你也不要太辛苦,照顾好自己。”陪着果果报完名,又去宿舍查看了一番,安顿好后,软钢不舍地离开了学校。
走过大学城街,风变得热烈。软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街边一个女人正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剪刀,跃跃欲试地挑战着行人。
这个女人的头发很长,干枯得像一堆茅草,鲜艳的彩色布条被系在发间,和脏兮兮的脸庞反差太大。看不出具体年纪,感觉是个中年人。“妈妈快看!夺命剪刀手!”一个小女孩惊奇地对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说道。“宝贝,不敢过去,她有病,小心伤到你。”年轻女人急匆匆拉着小女儿快步走过。
眼看着嘴里絮絮叨叨的疯女人,举起剪刀正要刺向一个低头扫地的保洁大妈时,软钢猛然冲上前去制止,没料到,疯女人的劲太大,夺剪刀的过程中,软钢的胳膊被刺伤了,虽无大碍,但还是把围观的人吓坏了。
有两个女人同时拿出了纸巾帮软钢止血,有个大爷快速跑到不远处的药店买来了创可贴,帮软钢把伤口包上。看着热心的路人,看着被众人呵斥突然安静下来的疯女人,此时,软钢百感交集。他千恩万谢地对着大家致谢,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上旁边的立交桥。
那个疯女人还在原地坐着,她乱蓬蓬的长发间,系着的彩色布条被风吹乱,软钢的某些痛和似曾相识的曾经被勾起,几行清泪落下,很咸,很咸。
7
果果没在家的夜晚变得漫长,软钢的失眠症如约而至。
看着新房间简约的装修,一些思绪在铺展。这套房花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虽然只有80多平米,但也能保证儿子以后的婚房。“再努力赚些钱,过几年好好装修一下,希望儿子能看得上。”软钢细细琢磨着,细细思量着。
电视上正播放着《肖申克的救赎》。软钢很喜欢这部影片,也看过很多遍,就是百看不厌。而每一次看都会有新的领悟。
不知不觉中他又想到了丽。“这个坏女人,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幸福吗?那时候,我们是多么得相爱,原以为一起走过纷飞的大雪天,就能一路到白头;原以为心心相印,就能相濡以沫;原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原以为她会是个好妈妈……太多的原以为,太多的变故,女人啊!心深似海,谁知道丽后来会变成了陌路人。”自言自语的软钢像一个低语者,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诉说心语。把自己置于一支烟的中央,忽明忽暗的火花一次次提醒他活着的佐证和深远的责任。
凌晨一点的夜真静,静得发慌。偶尔传来楼下野猫的叫声。让软钢更发慌的是楼上那夫妻俩的活动声。“这俩人的精力也真大,都这个点了,还在做。”软钢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有个女人,不能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走完下半辈子。此时,他感觉自己回归了原始人的秉性,一些生理需求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一夜在梦中醒着,一夜和自己激烈地战斗着……精疲力尽至黎明。
凌晨六点半的天空已大亮,仲夏的风灌进窗。沐浴完的软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叹岁月真的很残酷,曾经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庞现在已成为历史相册里的一抹珍藏。
给弱电的剃须刀换上新的电池,为今天的自己换上新的神采。“微笑,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软钢被自己的样子逗笑了,真傻气!要是果果在家,不知道他该怎样取笑爸爸呢?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邻居,一个和软钢年纪相仿的男人,他们彼此点头微笑,匆匆走进电梯里。软钢和邻居都搬进来一年多了,基本上没有交流,至于对方的电话号码,更是不知道。软钢感叹现在的人啊!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人与人之间都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这似乎是界限,也是一种透明的孤独。
“软经理,不好了!新来的员工小张送货遭遇跑单,损失了五千多。”
“什么?还有这事!我马上来店里。”软钢挂了电话,骑着摩托快速驶向小寨店。
一进店,软钢就看到低眉顺眼的小张,怯生生地站在柜台里,等待着他的责罚。店长王玉连忙迎上前“软经理好!”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以后送货的时候一定记得一手钱,一手货,以免再被骗。”小张用力地点点头。
软钢又补充道“你也别太着急,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和公司沟通的,尽量让你少赔偿点,娃们家出来工作都不容易,要学会慢慢成长,遇事要冷静,你眼中的世界不是那么清白,学会多动脑,多思考。”
“嗯嗯,谢谢软经理。”小张听得有些感动,他喜欢这个处处为员工着想的经理。
8
傍晚的时候,软钢接到萍萍打来的电话“哥,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女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和你年纪差不多,离异多年,带着一个女儿,我把她电话发给你,她叫郑雅,抽空见见吧!”
“好的,谢谢萍萍为哥操心。”
“应该的,都是一家人。果果也长大了,你不能老是这么单着,家里也该有个女人了。”
“哈哈,萍萍真贴心,感谢!感谢!”
第二天,软钢给小寨店打电话,传达了公司的处理结果,让小张按酒的进价赔偿,考虑到他才参加工作,经济上比较拮据,每个月在工资里扣除一部分。小张收到处理结果,很是感激,他表示要请软经理吃饭致谢,被软钢委婉谢绝了。
一周后的星期四晚上,软钢约了萍萍给他介绍的郑雅见面。
德福巷的夜清婉隽秀,灯火幽柔,是个适合三五好友喝茶聊天,或是情侣幽会的好地方。软钢提前十分钟到达,点了一壶安溪白茶。他想,这个茶外形秀美,汤色鹅黄,清澈明亮,鲜香怡人,她应该会喜欢的。
“茶不错,我喜欢。”郑雅落落大方地坐在软钢对面。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软钢像是在梦游一样,她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香气,有别于一般女子身上的那种香水味,让他迷醉。
“你的香水真好闻!”软钢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谢谢!,我今天没有用香水,可能是裙子上的味道,我洗完后用樱花味的金纺泡过。”
“难怪呢!这个味道挺好闻的。”
两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因讨论香味使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软钢给郑雅满上一杯茶,轻轻地递过去,顺势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她肤色白皙,面容俊俏,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明亮的眸子里水波荡漾,很吸引人。
郑雅也悄悄注视着对面这个男人,他很俊朗,五官不错,就是眉宇间像是隐藏着某种忧伤。双眉的中间有深深的川子纹,宛若一个烙印,这给他增加了一种坚毅感。
“我的情况你都知道吧?”软钢开诚布公地问道。
“听萍萍说起过,我不介意,重要的是现在的你,谁没有过去啊!都过去了。”
听了郑雅的这番话,软钢心中涌起莫名的好感,这个女人不仅美好,还善良。
“我也离婚很多年了,和女儿一起生活,她现在上大二。”郑雅说着自己的情况。
软钢说“这些我大概都知道,你一个人拉扯女儿真不容易。”
“你更不容易。”郑雅脱口而出。
两个人既像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又像是在交换彼此心得的朋友,至于爱情,那是很缥缈的事。真正过日子,若是落实到生活中,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就是鸡毛纷飞的繁琐,唯有两看不厌,才能一起走到夕阳满天。
从礼貌性地见面,再见面,到礼貌性地交合,时间已过去了三个月。对郑雅,软钢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女人很神秘,露在外面的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好。她的身体很吸引软钢,虽然没有心灵上的共鸣,但那种燃烧也能抚慰他内心的极寒地带。
9
果果周末回来了,他似乎又长高了,比软钢高出多半头。“儿子,你现在有一米八了吧?”“老爸的眼神真准,昨天才量过,一米七九。”软钢拍拍果果的肩膀,亲切地说“宝贝长成大人了。”
“给你说件事,爸爸处了个女朋友,了解有一段时间了,人还不错。”
“好啊!你早该找个女朋友了,那我就不用担心没有人陪伴你。”
软钢抚摸着儿子的头说“臭小子,懂得还不少。走,爸爸昨天发奖金了,请你去吃大餐。”
时间可以酿出一杯美酒,也可以见证一些人的蜕变,而看世界的眼睛不一定能看清某些实质,只有心才能触到原有的温度。
“软钢,你在哪儿?”郑雅在电话里急切地召唤。
“正陪儿子在外面吃饭呢,你也来吧,在东大街的人人居。”
“你们好好吃,我不去了。”郑雅悻悻地说道
“怎么了?有事吗?”
“是这样,我看好了一批紧俏的货,想多进一些,手头资金不够,你能帮我凑一些吗?周转开了就还你。”
“要多少?”软钢问道
“十万”
“我没有那么多。”
“五万”
“好吧,我转给你。”
“爸爸,怎么了?菜都凉了,快吃呀。”
“你郑雅阿姨着急进货,我帮她凑点钱。”
“多少?”
“五万”
“那么多啊?”
“爸爸,你了解这个女人吗?”
“差不多吧,感觉上,她还不错,人漂亮,对我也很好。”
“不要被她迷惑了喔。”
“爸爸心里有数。”
走出饭店门,软钢的电话又响了,是冬子打来的。
“哥,果果今天回来了吧,下午带他来家里吃火锅。”
“好的,下午见。”
软钢对果果说“你叔邀请我们下午去他家吃火锅。”
“好啊!”果果开心地应到。
软钢和儿子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后,直奔冬子家。
“果果现在好高啊!都超过你叔了。”萍萍惊喜地说。
“叔,果果哥,快坐,我给你们沏茶。”长成大姑娘的乐乐殷勤地招呼着。
晚餐很丰盛,可能是中午吃得有些多,对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软钢没有什么食欲。他和冬子喝了两杯,随便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有那么一刻,他忽然很怕这种温暖的家庭聚会。连他自己都感觉好奇怪,明明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期盼的回归,到真正属于大家庭时,他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哥,你和郑雅处得还好吗?”萍萍关心地询问道。
“还行吧,感觉她人不错,毕竟,接触的时间短,不是很了解。”
“哦,随缘就好,只是希望哥能幸福。”
“谢谢萍萍。”软钢连连道谢。
饭后,两个孩子在电脑边讨论着什么,萍萍收拾洗碗。兄弟俩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软钢看着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一直想问,只是心里没有准备好,请你如实回答。”
“哥,你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城南八院住了一年?”
冬子顿了顿,“唉!说来话长。你不幸遭遇丽出轨,在你数次捉奸后,愤然和她离婚。却又遭遇之前的公司拖欠你半年工资。在雪天的街边,你看到一个女人领着小女孩乞讨,你怜悯他们比你还惨,就热心带回家和你一起生活,没想到那女人在一个月后偷走了你所有的钱,幸好,果果那时在姑妈家。当时,你疯了,跑到公司砸了铁总的办公室,又去把丽和她的情人打了一顿,他们都报警了,妈妈站出来护着你,你把她推到在地,她的腰椎骨折了,在医院躺了很久。后来。妈妈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我就打了120,让医生给你注射镇静剂,人们都说你疯了,医生也说你精神分裂,之后,就送你去了城南八院。”
软钢默默地吸着烟,良久说不出话。他在思考,他需要过滤,这真的是我的经历吗?离奇!太离奇!
“谢谢冬子,让你出钱受累了!我在心里一直还怨恨你和妈妈,原来,你们是一直护着我的人。”
“谢,就不用说了,毕竟血浓于水,虽然你小时候没有在妈妈身边生活,但她一直牵挂着你。爸爸走得早,妈妈还要工作,实在带不了两个孩子。”
软钢感觉一下子豁然开朗,他心中隐隐的疑惑,在冬子的话语中解开了谜团。
星期一的夜晚,下雪了。房间里的暖气很暖和,但软钢的心却有些清冷,他想郑雅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她,不知道她在忙啥?想起她姣好的面容和温柔的神情,软钢心里甜甜的。记得那次,软钢得了重感冒,郑雅陪他打了三天吊针,还给他煮了红枣花生粥。软钢轻语着“还真是个贴心的女人。”
春节前,郑雅给软钢打了五万块钱,在信息里致谢,说她最近好忙,过几天来看他。
大年三十清晨,软钢给郑雅发了微信:“邀请你和女儿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郑雅回复:“好的。”
软钢又发:“亲爱的雅,你可愿意和我这个疯子荒废余生?”
“我愿意”郑雅平静又认真地回答。
软钢热泪盈眶地发出“谢谢你!”
浴室里,刮完胡子的软刚看着镜中的男人,忽然感觉陌生又熟悉。片刻,他冁然一笑,转身冲着客厅的儿子说“果果,咱们贴对联咯。”
(完)
你知道哪几种中国古代的酷刑?
这个问题有点瘆人,但又真的很吸引人,很能满足人们的好奇心。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灿烂文化中,行刑的方法也算得上有点“文化”的味道——就是有点血腥!
我试着来说说,尽量把这问题说得轻松点、温和点,不让大家感到恐怖。
醢 (hǎi),又名菹醢(zū hǎi)——把人杀死后剁成肉酱。如果我说这种残酷的刑罚,很多成年人是不知道或者完全不了解的,估计会得到很多赞成;
如果我说这种残酷的刑罚,很多少年儿童是不陌生的或者是知道一点的,大家应该会很吃惊吧?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小孩子们,十有八九都会接受国学启蒙教育,在他们摇头晃脑背诵的《笠翁对韵.四支》中,就有:
菹对醢,赋对诗。点漆对描脂。璠簪对珠履,剑客对琴师。沽酒价,买山资。国色对仙姿。晚霞明似锦,春雨细如丝。柳绊长堤千万树,花横野寺两三枝。紫盖黄旗,天象预占江左地;青袍白马,童谣终应寿阳儿。菹在这里当“酸菜、腌菜”的意思来用,醢在这里当“肉酱”的意思来用。但是这两个字不是常用字啊,很少有人会一眼认出,那就查字典呗,一查可不就看到了,原来这两个字不仅仅是指肉菜的意思,还是古代的酷刑啊!
所以,无须讳言这些“血腥的文化”,大可以作为一种业余知识了解一下。
我最先看到遭受这种酷刑的人,是在我小时候偷看爷爷的藏书《封神演义》中看到的。这个人是商周交替之际的伯邑考——周文王姬昌的大儿子、周武王姬发的哥哥。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
这其中的“西伯拘而演《周易》”,背后的故事就有“伯邑考被剁成肉酱”。不止于此,剁成肉酱后还被做成“肉羹”,逼着西伯(就是周文王姬昌)吃下去。
故事大致是这样的:
周文王因为把自己的国家治理得很好,声望非常高,“天下三分、其二归周”,威胁到了商汤的统治,这引起了商纣王的警觉,于是就把周文王拘禁在羑(yǒu)里。
文王在被拘禁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并没有闲着,而是把上古伏羲氏开创的“八卦先天易”,悉心研究,最终演绎成六十四卦,并且流传下来,被人们称为《周易》。这就是“西伯拘而演周易”。
文王被拘禁,西周国内也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呀,要想方设法把文王接回国,于是文王的大儿子伯邑考就带着“宝物(贿赂品)”,来到成汤的都城朝哥(今天的河南淇县),希望能贿赂纣王,进而把自己的父亲救回去。
但是这次朝哥之行,虽然救回了父亲文王,却也丢了自己的性命,被“醢”了!
当时伯邑考应该属于“小鲜肉”,非常水灵,这就吸引了纣王的老婆妲己的春心萌动。但是伯邑考是正人君子,没有理会妲己的勾引,这让妲己恼羞成怒,用诡计让纣王把伯邑考杀了。
仅仅杀了伯邑考还不解恨,纣王还把伯邑考剁成肉酱,做成肉羹,让人送给文王吃,用以试探文王是不是真的“圣人”。其背后的逻辑是“圣人一定不会吃自己的孩子”——好笑不好笑?
文王已经从卦象上推断出自己的儿子被纣王杀了,纣王派人送来的肉羹就是自己儿子的肉做的。但是文王含泪把这肉羹吃下去,骗过了纣王,再加上其它方面的工作,纣王终于放了文王。
文王在回到自己的国土界后,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失子的心痛、吃子的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连吐三口, 吐出三只小白兔,这三只小白兔就是伯邑考三魂所化,它们跑向文王的住处,拜见文王的夫人和母亲。之后,它们被清福神柏鉴接引到封神台。
姜子牙代玉虚元始天尊封神时,念伯邑考的忠孝之心,封他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命为尊贵之神。
中天北极紫薇大帝“醢”这种刑,是非常残酷的,它不是仅把人弄死这么简单,还要让人“死无全尸”!
而在中国人的传统理念中,对身体的完整性是非常看重的,即使是死了也追求“全尸”。
“醢”就有在人死后也得追加刑罚的意味,也就是“死了也不让他安生”!所以说它够残酷。
历史上有记载的受到“醢”刑的“名人”:
孔门七十二贤人中的子路,他是因为参与了卫国的政变,被当做乱臣,砍成肉泥。孔子听闻后极为悲痛,于是就将家中的肉酱倒掉,不再食用。子路汉初三大名将(韩信、英布、彭越)之一的梁王彭越。这个事情在《史记.黥布列传》中有记载:“夏,汉诛粱王彭越,醢之,盛其醢遍赐诸侯。”看到没有,刘邦也是个狠人,他学着商纣的做法,不仅把彭越剁成肉酱,还把这肉酱当作赏赐品,送给其他的王侯。这哪里是赏赐,这分明是恐吓——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彭越范疆、张达,这两人是三国蜀汉佞臣,他们曾被张飞鞭笞羞辱,怀恨在心,合谋杀害了张飞。后来被张飞的儿子张苞抓到,处以醢刑磔(zhé )——把肢体分裂“磔”字本来不是用于人的,古代人们在祭祀的时候,会肢解牺牲,分裂祭神,以除不祥,这叫磔禳,杀牲以祭神就叫“磔”。
后来,取“肢解”这个意思,把“磔”引申为一种对人的最为惨烈的酷刑,也就是分尸。
所以说“磔”这种刑罚脱胎于祭祀。
人们习惯把砍头、腰斩、枭首、弃市这类杀死犯人的刑罚称为“磔刑”,再后来,又渐渐演化出“磔裂(车裂人体)”、“磔诛(凌迟处死)”。
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或者牛,分别向五个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有时,执行这种刑罚时不用车,而直接用五条牛或马来拉,所以车裂俗称五牛分尸或五马分尸。被处车裂刑罚的人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商鞅。不过商鞅幸运的是,他不是活着被车裂的,他是战败身死之后,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后示众的,避免了被活生生撕碎的痛苦。
商鞅还有很多被“车裂”的名人,比如:吴起、苏秦、嫪毐(lào ǎi)等等。
吴起的“被车裂”同商鞅一样,也是在身死之后。吴起是大军事家,一生“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曾先后辅佐魏国、楚国。在楚国的时候,因为他的“变法”触犯了权贵们的利益,权贵们必欲除之而后快。楚悼王去世时,吴起前去吊丧,被心怀不满的楚国贵族们用箭射伤。他用楚王的尸体作掩护,也没能逃脱被射杀的后果。要知道,按照楚国法律的规定,“丽兵于王尸者”,将被诛灭三族。但就这样也没有阻止这些人射杀吴起,可见弄死吴起的决心有多坚决。 吴起被射杀后,他的尸身被处以车裂肢解之刑。吴起苏秦的“被车裂”应该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他当时被人刺杀了,虽重伤但未死。苏秦主动要求齐王以“苏秦是奸细”为名,将他车裂于市,并悬赏行刺之人以使贼人出现。齐王照计行事,捉到了刺杀苏秦的凶手,并杀了凶手为苏秦报了仇。吴起和苏秦都是有才、有能、有胆、有识,可以改变历史进程的大神。他们被“车裂”,可以说是这种刑罚的“光荣”。
嫪毐,这哥们被车裂,可以说是这种刑罚的“耻辱”。只因为这哥们走的是旁门左道,凭“异能”被人称为“轮哥”。大家都戏称,别人的车裂是“五马分尸”,而这哥们得用“六马分尸”才行。哈哈哈哈……嫪毐扯远了,回到主题上来。
再来看看凌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凌迟的处刑方式很残忍,大致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让犯人在极度疼痛中,慢慢死去。中国古代各种残酷的刑罚中,最惨无人道的莫过于凌迟。
凌迟是以很慢的速度把人处死。而要体现这种“慢”的意图,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可能是割十六刀,也可能是割三十二刀、六十四刀、三百六十刀,还有可能是数千刀,总之是“力气已尽,而气息未绝,肝心联络,而视听犹存”,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毙命。因为过于残忍,所以不是罪大恶极,一般都不会被凌迟。
哪些罪是罪大恶极呢?以《大明律》作参考,大约可以表达为:
谋逆君主之罪:重大暴动、叛国、谋取皇位。伦常之罪:子女谋害父母、弟幼谋害兄长,妻子谋害丈夫、奴仆谋害主人。凶残与不人道之罪:活生生斩断他人四肢(施以巫术);杀害同一家族三人以上;组织帮派以制造恐怖。而实际上,遭受凌迟之刑的人,也并不全是大奸大恶之辈,有很多人或多或少是因为触碰了统治者的利益,而被当成了牺牲品,成了帝王立威震慑的工具。
历史上被处以凌迟的名人非常多,其中以宋、元、明、清之际为最。
《水浒传》里的王婆,被凌迟120刀;《感天动地窦娥冤》中张驴儿“毒杀亲爷,奸占寡妇,凌迟120刀处死;明初名臣方孝孺,因为拒不为朱棣起草即位诏书,被朱棣下令“磔诸市”并被诛十族,此处的“磔”便是凌迟;明正德年间的宦官刘瑾、崇祯时进士郑鄤两人均被“寸磔”,也就是凌迟,据传刘瑾被割了3357刀,郑鄤被割了3600刀。明末名将袁崇焕,袁崇焕被整整割了3543刀,大约有近万人抢到了崇焕之肉而生食之,并以此炫耀为能事。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兵败大渡河,为救部下性命,坦然引颈受戮(凌迟)。行刑之际,石达开大义凛然,毫无惧色,身受千刀万剐而不吭一声。围观百姓无不落泪,连清军士兵也为之折服,可谓一时人杰。方孝孺袁崇焕石达开新中国成立之后唯一受凌迟之刑的是汉奸张百奎,此事在《巨鹿县志》1993版上有记载:
张百奎先是投靠日本人,抗战胜利后又投靠蒋介石,他亲手及亲自下令杀害共产党干部28人、党员7人、抗日战士27人、群众74人,被人们形容为“六亲不认,畜牲不如”。
解放后,潜逃隐藏在上海的一个杂货店里的张百奎被抓捕归案后,押回巨鹿县审判。
前往审判现场控告张百奎的群众成群结队,个个苦大仇深,他们一致要求要将张百奎千刀万剐,不能让其“好死”。
可是“千刀万剐”的刑罚早已废止,我党更是严令禁止使用——不管犯人的罪恶多大,执行死刑只能枪毙,不许使用刀砍、绞架、凌迟等酷刑。
经过审判,张百奎被判处极刑,立即执行死刑。
枪决张百奎的行刑人员枪打偏了(故意的?),子弹从张百奎的裤裆处穿过,政府人员一撤离,民兵将刑场围了起来,现场的大喇叭传出维持秩序的声音:
“大家不要挤,一个个站好队!现在宣布一条纪律:在拉张百奎时,一律先从下往上的拉,每人限拉一两肉!”
排队等着剐张百奎的队伍足足有一千米长,连张百奎的亲戚也在队伍之中,足见其民愤有多大。愤怒的群众纷纷用自带的刀子剐了他,张百奎每被拉一刀,身子就像麻花一样扭动,当他双腿的肉被拉去半截的时候,他就一命呜呼了。
上面讲的“醢”和“磔”都是把人弄死的刑法,也有虽不弄死人但也非常残酷的刑法。比如:墨、劓、剕、宫等等,这些刑法看似没把人的肉体直接弄死,但是对人进行了精神上的打击,或击垮人的意志,或让人“社死”,让这些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墨刑,也叫黥(qíng)刑,就是在犯罪人的脸上刺字,然后涂上墨炭,以后再也擦洗不掉,以此表示犯罪的标志。汉初三大名将(韩信、英布、彭越)之一的英布,就是受过黥刑的,所以又被叫做黥布。劓(yì)刑,就是割鼻子,把鼻子割掉了,再美貌的容颜也毁了。这在没有整容技术的古代,可以说是判处了一个人在容貌上的“死刑”。受过这种刑的人,大家肯定都会想到同一个人“哈迷蚩”,对《说岳全传》里的人物。剕(fè)刑、刖[yuè]刑、膑刑。古时“剕”和“刖”的意思相同,就是断足(砍去双脚),而“膑”是挖去膝盖骨。和氏璧的发现者卞和即被施以刖刑,军事家孙膑受到的刑罚就是膑刑。孙膑宫刑,就是阉割,这个估计大家都知道。“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是修炼《葵花宝典》的不二法门。但是作为一种刑罚,这真的是非常侮辱人格的处罚。“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宫刑”,司马迁就受到过“宫刑”的刑罚,好在司马迁的心理够强大,才给我们留下了被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司马迁还有很多刑法,我们可以从文学作品中了解到:
比如“请君入瓮”,大约应该是准备把犯人活活煮了。来俊臣摆了同事周兴一道的同时,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成语典故;
比如“点天灯”,大约是把人当成“蜡烛”,活活烧死。《三国演义》中董卓被王允设计杀死之后就被点了天灯;
比如“梳洗”,这个可不是梳妆打扮,而是指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比如“金瓜击顶”、炮烙(páo luò)、虿盆(chài pén)、抽肠、骑木驴、剥皮……
有兴趣大家可以自行去了解,我就不再细述了。这种东西看多了,会影响心情的愉悦程度,建议大家不要沉迷其中。
古代当铺抵押的衣服没有赎回?
古代的当铺可是很鸡贼的,指望能在当铺里面赚到便宜,那连想都不要想。
一些小伙伴肯定会想,古代的当铺既然可以抵押物品,那这个物品我抵押了100两银子,然后我销声匿迹,不赎回这个物品了,那这100两银子我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对,还真是,这100两银子你还真的不用还了。
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一个普通的物品怎么可能抵押出100两银子来。
而且在古代想要开一个当铺,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其背后是有着诸多猫腻和限制条件的。
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得再直白一些的话,这个产业从上到下几乎每一个人都长了一个蜂窝煤的心眼。指望着从他们的手中赚一些便宜,那是连想都不用想。
第1点:古代当铺的最特殊方式--死当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手里面有一个碗,这个碗是在几百年前老祖宗留下来的,但是现在你家道中落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凑点银子的话,可能连明天都活不过去了。
于是这个时候你到了当铺里面,当铺的伙计就会问你:这个东西当了之后还准备再赎回吗?
你想了想,就这一个碗,把它当了之后换的钱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赚不了,不要说赎回了,可能连见一面都不太可能了。
于是你犹豫再三直接告诉当铺的伙计不赎回了,我就直接把它卖给你们了。
请注意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如果当铺的老板比较善良或者品行还不错的话,最起码不会让你吃太多的亏。
比如这个碗原价是100两银子,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又是个古董,所以约合价可能在500两银子左右。
而当铺的老板看你特别急着用钱,所以就跟你讨价还价了。
最终商量来商量去商量出一个价格来,250两银子,你愿意卖,对方也愿意买。
卖了之后哪怕将来你再有钱,比如你成为了当地的富豪或者举人,再或者位高权重根本不差银子了,不好意思,因为当初把这个物品放在当铺的时候,就已经签订了合同,这个东西和你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第2点:古代当铺的常规方式上面这种情况太过特殊,一般是人走到了某个极限,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物品卖给当铺。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比如我只是缺点银子周转,或者我做生意亏本了还能东山再起,所以我拿着房产地契或者一些古董找到了当铺,告诉他们要把这个东西当点银子。
这种方式在古代是最为流行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大部分人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虽然有一定概率是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东西再拿回来了。
而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可以跟当铺的老板讨价还价商量价格的。
当铺老板因为你不是诚心诚意把这个物品直接卖给当铺,自然也会极大地压低价格。
比如这个物品原价是500两银子,现在只能给你抵押200两,等你将来有钱了,需要花250两再把这个东西赎回去。
那有人就说了,我现在最少需要500两银子才能解决危机,你给我200两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所以这个时候你需要和当铺老板讨价还价,要么你再多添一些东西给当铺老板,要么你去跟当铺老板说点好话,看看有没有回迁的余地。
如果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只能去找其他的当铺了。
第3点:给当铺东西之后不赎回,当铺不会受到损失当我们讲明白上面2点之后,就会发现无论是抵押哪些东西或者以何种方式做抵押,最终的结果都是当铺那边稳赚不赔。
人家根本不会考虑你将来有没有钱,或者将来有没有能力把这个东西再给赎回去。对于当铺老板来说,你能赎回去那是你的造化,你赎不回去人家还能占便宜。
那有人就说了,不太可能啊,比如我拿一堆破烂玩意儿到当铺老板那边,原本价格只值10两银子,我去抵押30两银子,之后这30两银子我不还了,破衣服我也不要了,可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
因为刚才我们已经讲得非常明白了,当铺老板不会给你高于这个物品的价格,除非你的身份特别特殊。
所以我们不妨站在当铺老板的角度出发,比如你准备抵押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价值100两银子,最终当铺老板会给你多少钱?
事实上哪怕这个当铺老板再有良心,他能给你50两银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于是我们发现只要在常规且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前提之下,无论你赎不赎回这件宝贝都无关紧要了。
比如最开始抵押的时候,写的抵押期限是三年时间,三年时间里面你没有赎回这件物品,那么当铺老板就完全可以全权处理。
他可以把这件物品以100两的银子对外卖出,里外人家能净赚50两银子。
那有人就说了,如果我能按时按点地来到当铺把这个物品赎回去呢?
要注意,想要赎回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赎回去的,一般是要提供原价值的10%甚至50%以上的利息。
比如我这件物品当初抵押了50两银子,现在我准备再花50两银子把这个物品赎回家。
根本不可能。
最起码你得交55两银子或60两银子,甚至更多的银子,才有一定概率能够把这个物品赎回去。
发现没有,基本不存在或者完全杜绝了一些人准备在当铺里面搞点小心思动点小动作的情况。
第4点:有一种可能会给当铺带来损失在古代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多的先进仪器,你拿出一个稀罕玩意儿来直接说这个东西多么厉害价值多么高,请问当铺老板能不能或者有没有一定的把握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并不能。
就算你拿出一个古董来,如果这个古董是仿造的,当铺老板能不能第一眼认出来?
也未必能,所以当铺老板本身也存在着风险。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你拿出一副名人字画来,但是这份名人字画是你自己仿制出来的,然后当铺老板看走了眼,认为这就是名人字画,而且价格不菲。
于是当铺老板直接告诉你,一千两银子我直接给你,你把这幅画放在我这边做抵押。
于是你拿着一千两银子开开心心地走了,那么当铺老板在无形当中就会损失一千两银子。
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极低。
原因更简单了,因为当铺老板的身边一般都会有一些能人异士,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为当铺老板承担风险的。
你说这是名人字画,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来分辩,看看这幅画是真是假,并且及时止损。
另外再说一点,在古代的时候,不管是当铺也好还是镖局也罢,都是有背景的。尤其是能做到全国连锁的店铺,指望着一点背景都没有,不太可能。
所以如果在当铺动点手脚的话,查不出来或者当铺老板自己认栽,把这件事情吃得亏自己给兜上去了,那问题不大。而一旦被查出来了,下场可想而知。
当然在一些古代的闲散的资料当中,我们也能够查到一些猫腻。
比如当铺老板说了,如果在三年时间里面你能拿多少银子,我就可以把你当初抵押的那件物品给你。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这个物品被盗了,或者当铺老板卖掉了再或者凭空消失了,当然怎么消失的咱就不多说了,这中间的猫腻很多。
这时当铺老板可能会给你另外一个东西,这种情况屡屡皆是。
所以在古代,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一般很少有人愿意去当铺抵押东西。因为抵押了之后,可能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非游戏迷能看得懂头号玩家吗?
不用担心,非游戏迷也能看懂《头号玩家》的,因为电影的彩蛋是由电影、动漫、游戏三部分构成的。
所以不是游戏迷也没关系,不影响影片的流畅性,对电影和动漫有兴趣的朋友也能get到许多彩蛋。
主角父母双亡的身世,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哈利波特》里的哈利,这段情节顺利地把人们代入了主角视角。(不过这不是电影的原创,是小说就是这么写的)
电影中一个神器的效果也让人感觉看到了《哈利波特》的“学院保卫战”,想起那次大战,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只不过这次防护罩不是用来保卫正义的人们而是用来保护坏人的。
还有反派的智囊团中有个胖子,感觉特别像权游里的山姆。
小丑和小丑女,(和他们一起跳舞的还是有甘道夫)其实电影里还有死亡射手,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总之很多的电影人物梗。
还有美国著名的动画电影《钢铁巨人》,这在美国是相当重要的作品。不过据说原来是要“奥特曼”出演这个角色的,但是因为没买版权,就用了钢铁巨人。
元祖高达的出场的那一刻,全场都沸腾了,多年之后高达终于出现在了大银幕上。虽然高达出场的时间不长,但是高达的各种机动动作都被演了个遍。这充分显示导演的诚意和对高达文化的承认。
电影中还有大段的《闪灵》片段,双胞胎女孩,涌出红色液体的电梯,和237号房间这些经典元素都被完美复刻,让人惊叹不已。电影和游戏被斯皮尔伯格完美地融合到一起了。
不过《闪灵》的片段之所以被当做一个桥段重点刻画,还是因为里面的一句话:
“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只用功不玩耍,聪明孩子会变傻。电影要借着这句话来阐述游戏的重要性。(虽然在《闪灵》里这句话不是这个作用)
电影里的彩蛋太多了,一时说不完,大家可以看看专门分析彩蛋的文章。
电影里最多的彩蛋还是属于游戏的,导演最为推崇的就是八九十年代雅达利的单机游戏,相信这些游戏曾经给了导演很大的触动。如果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恐怕很少有机会玩那个年代的游戏了,所以也很难有那个年代的人所特有的触动。
只有你玩过那些游戏,你才会有那样的触动。
电影里还设置了一个二维码彩蛋,通过扫码可以一些“复古”的游戏,不过目前没有找到高清的图片,我的手机也扫不了这个二维码。
电影的游戏不光有那些“古代”的游戏,其实还有很多现代的游戏,比如“守望先锋”
不过有个大彩蛋大家应该都能get到。“绿洲”的创始人认为游戏就是应该人人平等的,所有都应该能享受游戏的乐趣,但是电影里的大反派认为应该建立起有等级的会员制度,更多的“人民币玩家”就意味着更多的收入。这简直就是马化腾的化身,那套会员等级制度,和铺天盖地的广告不正是腾讯做的事情吗?
我不由得想起马化腾的那句“名言”:
想一想,不充钱你会变强吗?南唐后主李煜的哥哥李弘冀比他能力强百倍?
南唐后主李煜属于典型的“玩物丧志”型皇帝,在文艺方面的造诣极高,但在治国理政方面却近乎“白痴”,由此也导致国家的迅速灭亡。虽然历史不能假设,但人们还是不禁会猜测,若当时能出现一位有为之君,南唐的历史是否会改写。
其实,历史曾经给过南唐一次机会,一位治国能力比李煜强百倍的皇子本应继承帝位,若他能顺利登基,不仅会挽救南唐的颓势,甚至有可能将它带向巅峰。可惜此人英年早逝,导致皇位最终还是落到李煜头上,而南唐也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这个本应成为南唐“救世主”的人物,便是李煜的长兄李弘冀。
李弘冀是南唐中主李璟的嫡长子,虽然自幼沉默寡言,但颇有胆识和心机。后晋天福八年(943年),南唐烈祖李昪驾崩,太子李璟即位,并依照乃父的遗愿,与弟弟李景遂立下盟誓,相约兄弟相传,而本应该担任太子的李弘冀,则被外放到广陵担任留守。四年后,李景遂被册立为皇太弟,而李弘冀则奉命改镇润州。
身为嫡长子却不能做太子,李弘冀难免会心生不满,然而与争夺储位相比,守住润州则更为紧迫。润州靠近边境,北有后周的觊觎,东有吴越的窥视,防守压力相当重。此时,吴越已响应后周的要求,派军队进攻常州,若能得手,下一个进攻的目标正好是润州。所以当李璟听闻常州被围的消息后,便想着将李弘冀召回京师金陵。
可是在大敌当前的形势下,主帅若临阵脱逃,势必会造成军心涣散,结果可想而知。所以就在这关键时刻,李弘冀果断听取部将赵铎的建议,一方面派人向父皇申明不可回京的理由,一面大举整兵备战,发誓要与将士死守润州、救助常州。一时之间,全军上下士气大振。
要想保住润州,首先需要解救常州,为此,李弘冀决定先斩后奏,破格提拔都虞侯柴克宏为前敌主将。柴克宏果然不负重托,一战便击溃吴越军队,斩首万余级,并俘获十多位将领,成功地解除常州之围(“克宏亦感激思奋,驰至常州,果大破吴越兵,斩首万级,获其将佐数十人。”见《南唐书·卷十六》)。经此一役,李弘冀的名望大增,远远超过叔父李景遂。
此时,希望李弘冀担任太子的呼声日益高涨,可是李璟固然为儿子的表现感到欣慰,但同时却对他擅自做主的表现很不满,所以并未因战事的胜利,而在地位上给与李弘冀任何提升。然而李景遂是个识趣的主儿,知道若自己再占着位子不挪窝,恐怕将来没得好。所以在常州之战后不久,李景遂便屡次上书请求让位。
恰巧此时李弘冀在与吴越的战事中再度获胜,李璟迫于舆论的压力,只好“顺水推舟”,将李弘冀册立为太子,并参决政事(“及太弟景遂力请归藩,而景达为元帅,奔溃南归,独弘冀有功,遂立为太子,参决政事。”引文同上。),时在后周显德四年(957年)。
李弘冀掌权后,目睹朝纲废弛、宠臣多行不法的现状,甚是忧心如焚,为了整不正之风,便用严厉的手段来惩罚他们。然而就在形势转好之际,受宠臣们谗言蛊惑的李璟却对儿子产生了疑心,认为他恐将不利于己。所以某日李璟借故将李弘冀召来,一边用打毬杖殴打他,一边威胁称准备废黜他,复立李景遂。
李弘冀忠心为国却遭到责打,心中悲愤交加,又联想起父亲说的那番话,便认为是叔叔在背后搞鬼。所以很快,李景遂在府中离奇薨逝,外界纷纷传言是被李弘冀毒杀(“元宗仁厚,群下多纵驰,至是弘冀以刚断济之,纪纲颇振起,而元宗复怒其不遵法度,一日,怒甚,以打毬杖笞之曰:吾行召景遂矣,弘冀大惧,故景遂遇鸩。”引文同上)。
李弘冀的储君之位虽然暂时安稳,然而没多久,他便经常梦到李景遂作祟,最终被吓死(“弘冀数见景遂为厉,九月丙午,卒。”引文同上),时在显德六年(959年)九月。李弘冀死后,母弟李从嘉(李煜)成为储君。虽然历史不能假设,但人们还是有理由相信,一旦李弘冀能上台,他极可能会成为一代英主,而南唐最终的命运或许不会那么糟糕。
史料来源:《南唐书》、《十国春秋》、《旧五代史》、《新五代史》、《资治通鉴》